《鯨魚背上的欲望》一劇,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把 欲望以不同形態用美學表現出來。看場刊及廣告設 計,像似撲朔迷離,但在仔細的觀察下,又有無數 的寓意。在劇中所提到的男女肉體上的關係和劇的 開端──那街燈泛照下都有在設計上出現,活像預言 一樣。
在購票前不大了解劇情,我抱著一股好奇的心便走進 去。在未被佔據的舞台上,有一條很長的投射板,像 白雪公主裏的魔鏡,可以看穿平凡世間。劇本的開始 在暗淡的黃昏,在舞台的燈光效果亦映照同樣的效 果,把將來具爭議性的文本作了前兆,讓觀眾做好心 理準備。
買家和賣家,由六個演員以不同身份去演這兩個藕 斷絲連的角色。用國語演繹較精彩,在這可以清楚 分辨出廣東話和國語的分別。普通話的語言富有情 感,抑揚頓挫,像一條河般有平靜的、有急促的節 奏,把文字的張力呼之欲出的表現出來。反看廣東 話的演繹,儘管帶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不能把 文本中的意思完全表達,沒有掌握其中心意義。不 是演員的演技有問題,而是廣東話的語言的規限, 令文字好像被綑綁了。
除了語言上的不同,演員充份利用身體語言去表達他 們在身份上的分別。買家和賣家的關係微妙,缺一 不可,相互依賴又厭惡對方。雙方抱住囂張的態度 去確立自己的優勢,都害怕失敗而保護體內那僅餘的 自尊,怕被人拒絕之餘又要把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示出 來。在演員對話的時侯,舞台上同時有三對在吵架的 人,各有自己的想法,又想令對方明白自己的一套, 活像思想上的強姦。在劇開始的時候可能大家都十分 肯定自己的立場,但在中途被黃昏的氣色污染了, 令自己思想動搖,但又為了勝利一刻的快感而繼續纏 綿下去。導演把不同層次的買、賣家用三對演員去 演繹,但我認為可以有不同的配搭,如男和男、女和 女,因為劇中所提及的同性戀的關係,因此用這種方 法較為恰當。
燈光的效果是值得一提的,尤其把那暗淡又模糊的感 覺,以不同的效果展現出來。我想導演很想把這不道 德的交易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帶出來,因為這是人喪 失原有的理性,才會不經意的做成不少的傷害。
另一方面,劇作家用文字去表達他所了解的現實世 界,就是一個被體內的欲望玩弄至令人眼花的鬼地 方;但他十分不了解他是誰,有時是買家,有時是 賣家。導演未必把此劇表現後者的思想,反之把現實 世界的縮影在舞台上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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