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蜘蛛女之吻》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作品,焦媛和鄧樹榮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但成果是一個相當成熟的作品。我近年看過鄧樹榮的創作,大多是比較實驗性的,最極端的一個演出,連演員也沒有,只有兩只龜。而《蜘蛛女之吻》是他近年探索的一個成果,在一個傳統事的框架下,融合他個人的戲劇理論。
原著的作者馬努葉.普易筆下是一個很永恆的故事。在當時南美普遍的高壓軍事政權下,描述革命份子甚至帶點美化的作品,當然有其進步的意義,而涉及同性戀的題材,也有其震撼性。但是骨子裡是一個愛的故事,講其間的忠誠與背叛。兩人的死亡結局,與其說是為革命,不如說是為愛。甚至是一個一生以找到真愛為人生目標的同性戀者把一個革命者感化的故事。
故事是虛實交錯,無論是政治犯的華納提和同性戀者的莫利拿都需要用幻想來支持他們生存目標。導演的處理很容易流於虛幻,掌握不到他們真實的生存和情感。鄧樹榮是出奇的寫實,這個可以用何應豐的佈景作為例子。他設計的監倉是完全不按現實的比例,也沒有令人嘔心的環境,但它卻提供一個寫實的場景給演員,佈景把舞台的高度大幅減少,兩人生活在一個巨大壓力的空間下,同時監倉是非常的寬倘,給予空間他們發展,由對峙到相愛。而燈光設計也是營造現實多於為觀眾要求的戲劇性,很多時監倉的燈光都是傾向自然地幽暗,並沒有太多大特寫。結果無論是所謂現實的兩位主角和虛擬世界中的焦媛都是很自然,戲劇性是減少了,但帶給觀眾的感覺卻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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