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看了許樹寧的《賣火柴女孩》,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究竟這個十九世紀的丹麥童話,為何能夠牽動和和地劇場工作者?和此時此刻的香港社會又有甚麼關係?
故事講述小女孩被逼在寒冷的聖誕夜在街頭賣火柴,以刷三支火柴後的幻象道出三個願望。正如許樹寧在導演的話說,很多社會元素都可以與故事「對號入座」,保護兒童、單親家庭、貧窮、家庭關係等都是觸及的話題。而那些幻象代表人生不同層次的價值和追求,在不同的時代和地方也有會共通。
除了許樹寧外,近年7A班戲劇組多次重演的《72A》其中一場《賣火柴的女孩》,亦是取材自這個經典安徒生童話。如果有看過這齣戲的話,一定對這一場有深刻的印象。演員戲劇化的演出相當震撼,編劇掌握童話中夢想和家庭關係的命題,運用女孩心中的夢想幸福家庭生活和現實的破碎家庭作出強烈的對比和控訴。
如何呈現故事中夢想和感情,7A班主要倚靠對白和演技;相反地,許樹寧不用對白,運用音樂動作,配合錄象的變化,帶給觀眾一個視覺的空間,這個選擇似乎更能表現安徒生原著的神韻。許樹寧在《導演的話》形容,這個童話很不一般,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可憐的賣火柴女孩最後還要凍死。其實翻看原文(英文譯本),更能體會這篇童話特別之處。文中只有一兩句說話,沒有甚麼情節,通過文字去描繪女孩看到和想看到的世界,光、看見、消失是經常出現的詞彙,文中有豐富的視覺元素。
凍死街頭在俗世人眼中是一個悲劇,但在安徒生眼中她卻是得到最大的幸福。她滿足了她每一個願望,看見了每一樣美好的事物,最後還和婆婆永遠活在神中間。許樹寧作為一個基督徒應該能夠樹該還有生命的動力。導演沒有迴避神在演出中的角色,但有時也覺得他想賦予太多其他意義,結果不易顯出這個終極命題。
雖然今次演出宣傳為感性音樂電影劇場,但明顯地沒有忽視演員的作用,大部份都是有經驗的舞者和演員,結果表現都很稱職,動作優美,和音樂錄像也很配合。音樂也很感人;錄像方面,許樹寧又一次證明他的駕馭能力,這種表現形式應該還可以繼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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