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進場,便被陳清華的裝置所吸引;那一面似哈哈鏡的鏡,那一條色彩繽紛、旋渦似的路,以及那一幅看不出面容的單身女子畫像,還有那一灘被放進旋渦裏的水,把原本感覺平面的景,立即變得立體來;最令我震憾的仍是那色彩繽紛、旋渦似的路,與孟克(Edwvard Munch)的畫「叫喊」很相像,有一種令人處身於不知時間的環境,被大時代的洪流所包圍、籠罩的感染力。
最初的三場,都只用十數秒交待,來去,最重要的台詞是「我是真的」。打從第一段情開始,女主角便被男友給十分滿分,從此她便給「十分」這個包袱所困;每一段情她都寄盼男友給她十分。
她很喜歡照鏡,只可惜那面鏡不能反她是是「真」的,那只是一面哈哈鏡,是正常的鏡,如果她是「真」的,根本不需要靠鏡來証明她「真」的存在及她是否一個「真」女人,鏡所反映的,只是一個影像,而不是一個人的心,這與那幅單身女子畫像,只看見影像的一部份,而看不清其面容,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十分對這個女人來說,是一個「真」女人的標籤,她越渴望得到十分,就越証明她想確認自己「真」的存在;於是乎她用「色慾」及「性」來証明自己是「真」女人,她「真」的存在;但當一個人墮進「慾」之中,便越覺空虛、寂寞,便越容易迷失,找不邊際。
可能是獨腳戲的關係,整齣戲的節奏,絕大部份較為快,於是乎後來的慢---信中的詩,及神話故事等的「浪漫」便慢不了下來。
特別一提女主角說出最近的一段戀情時,對方是變性人的一句,觀眾聽不清楚台詞,聽漏了這句台詞,將影響觀眾對全齣戲的觀感!她是「真」的,難道對方是「假」的嗎?真、假的定義是甚麼?「男」與「女」的身份又如何界定呢?
結局會是怎樣呢?她抽中一支大凶下下籤,若女主角繼續的放蕩下去,那支籤可能會應驗,但如果她回頭呢?沒有結局就是結局,始終未行完的路還是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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