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齣彭秀慧的獨腳戲,個半小時的真情告白,將自己十段感情娓娓道來,時而激動,時而哀愁,加上在寒冬的晚上穿著性感內衣上陣,配合題目的夏之火,頓時給觀眾帶來一股新鮮的暖流。佈境只有一面長鏡,右上方掛著一幅畫, 畫中人垂下了頭髮,掩蓋了面孔,最後還有一張和地一樣彩色的椅子,非常簡單。
開場亮燈時彭穿著性感內衣面對觀眾有點怯場,這是節目最後一場,奇怪仍有如此情況出現,話說彭抽到下下簽,大聲疾呼後,開始為自己顛倒的感情生活作解釋,或者更貼切的說是為自己的性生活尋求借口,把一切推卸到基因身上。她的第一次是在大學一年級時,被一個拿著佛洛伊德的性心理學的男孩吸引著,三個月後因覺得對方沉悶而離開了他,二人數年後碰面,他一句她依然是十分令她一直沾沾自喜,這個十分也開始了她日後悲劇。第二次,她被聲稱會做出異域旗袍的鬼佬引誘上床,發現旗袍不外如是便離開,她開始覺得自己的性慾是無法壓抑,開始從基因處解釋這個現象。第三次,她無知地做了一個亳無感情可言的小男人的情婦,這樣的安排很順理成章,接下來便是和一名比自己少上七年的男孩拍拖,因受不了自己比對方老而分手,不過奇就奇在第五次在異地旅行途中與小偷搭上,甚至鬧上了警局,實在痱夷所思,尤其是在她脫離情婦的角色後有如此墮落的行為,精神上應該已出現了問題,但編劇當然不是如此想,不然也沒有下面的情節。另外在這時彭以兩種身份的位置演譯自己和那小偷的衝突,但卻以不標準的普通話來模仿對方,想指增加一點娛樂氣氛,但其實若果可以的話,像早年劇場空間《望框框的男人》中,丁家湘在同一時間表演兩人不同聲線不同位置的對話,會令獨腳騷更精彩。
之後是一名 58 歲教犯罪學心理的教授,她和他的關係是亦師,亦父,亦情人,這裏帶出了劇情的問題,彭從來沒有提及自己的家庭背境,只是將自己的不幸一面倒推到基因身上,其實在這個忘年戀中可輕描 淡寫一下其背境,不然,女主角已不值觀眾同情了。跟著為征服情場殺手而不惜沉淪在性愛遊戲中,最後當然輸得慘痛,但彭的激動略嫌未夠,既然她說到她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對方 而落得如斯下場,應該至少聲淚俱下,當然,若編劇故意想令大家覺得主角其實根本不知愛為何物又另當別論,但要是如此,豈不是說觀眾進場看一個愚蠢墮落女人的痴人夢話?忽然,主角好像夢中驚醒,決意從新做人,但又犯上道具的問題,既然要重新做人,為何拼命往舊衣服鑽?難道這又暗示主角將重蹈覆徹?又有沒有需要暗示呢?這次主角在準備和朋友上床時朋友離開, 對方怕是同情她而不願和她繼續下去,這亦是唯一一段沒有性的感情,彭在表演那份無奈傷感亦能牽動人心,但很快又被最後一段純性的一夜情交往蓋過,到最後,主角依然不忘為十分而努力。
十段感情中結束後,主角讀著信,並帶出傳說男士見到女神的樣貌使會死,最後通過一灘水二人才得以見面,這雖然解釋了題目的由來,卻解釋不了主角和女神的關係,傳說的女神是無辜被咒而得不到幸福的愛情,而且,死的都是對方,而主角不斷的戀愛中都依然犯下同一樣錯,最後怪罪基因,難道這又是被咒的結果?況且死的是主角,而不是別人,這樣命題,似乎難具說服力,不過彭在初次獨腳騷的表演流暢,加上間場的音樂配合主角心情,已蓋過了劇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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