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簫演奏是我的本行,寫文章是興趣。從2005年在《信報》發表第一篇樂評開始,我寫的文章都是以中樂為主,而周凡夫先生的文章,多年來都是我學習與參考的對象。
自初中時習笛開始,已拜讀周生的文章。但真正開始聯絡,卻是最近十年。我找了一下聊天記錄,第一次傳訊息給周生是2011年,我每一次開演奏會都會邀請他,如果沒有其他要事撞期的話,他基本上一定出席,「永無托手踭」!2016年6月我在香港大會堂劇院舉行的演奏會上求婚,周生見證了這一幕,翌年2月我和太太沙涇珊註冊結婚,周生更親臨觀禮。
周生就是這樣的一位好人,音樂界的好前輩、好師長。
周生對我這個後輩非常支持,對我的學生也十分提攜。2014年,我讓我的竹笛學生李梓成參加周生在香港中樂團任教的樂評班。在他的悉心指導下,梓成開始了樂評寫作,幾年來發表了不少好文章,成為本地樂評界的新秀。
2017年6月,我和內子隨陳永華教授與香港聖樂團赴美國演出,周生伉儷也有隨行,這是我和周生第一次長時間相處。他跟大家都很要好,就像是聖樂團的一分子,與他聊天可以聽到很多香港音樂掌故。有一天早上,大家離開酒店,準備上旅遊巴出發去排練,周生在我和太太後面拍了一張照片傳給我,是我倆拿著樂器牽手走路的背影,十分有意思!2019年6月,我們再次一起出國演出,也是與陳教授和香港聖樂團,我跟周生就更加熟絡了,後來更相約在廣州一起飯聚。到了疫情來襲,因為隔離政策,我和太太至今都未能回港,想不到那次跟周生羊城一別,竟成永訣!
周生雖然走了,但他的面容與笑聲,會永遠留在我們心中;他幾十年來寫下的文字,就如同他大作的名字一樣:雪泥鴻爪譜樂緣!
多謝周生!
(照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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